常州旧事
一轮满月,渐上云梢。
白天的暑气,终于慢慢散去。只留满塘莲香,月色撩人。
莲塘之上,长廊迂回曲折,直通中央简致的水阁。水阁四周竹帘低垂,覆着的轻薄白纱随风拂动,掀动丝丝凉意。
刚刚沐浴完的白玉堂,身着家常的藕色中衣,湿着发半躺在水阁的竹床上。清香袅绕间,半阖着眼晴,静听莲叶间不时传来的蛙鸣之声。半梦半醒间,手中的纸扇掉在了地上,竟也不知。在莲香包围中,心中一扫连日来的燥热,气息悠悠沉缓下来,恍恍惚惚梦回到另一个世界。多年以后的事
白玉堂微醉,踉跄脚步大着舌头说胡话:“你我,你我,怎么怎么,就相互失去音讯了,了的呢?”
展昭搀住他的腰,笑:“当年的白兄,可并不待见展某。”
“噢,有这等事?”白玉堂两手搭上展昭的肩,皱起眉想了又想,摇头:“说谎,说谎,当年不待见我的,是你这只薄皮大脸猫!”
笑忘·惊鸿乱
跟他在竹苑,已隐居十年。
十年,于我却像只是恍然一梦。
当年的女童,眉目已被这竹苑的山水,洗涤得清丽明媚。少女的我越来越少唤他“父亲”。
那一夜,他又喝醉了。
我低头吻了他轻皱的眉心,却听到他嘴里昵喃着玉堂两字。
后来,他令我下山。
怒马溅香花荫醉
陷空岛.五月
晴空万里。
两匹快马以疾风闪电之势,惊雷而来。一时飞尘滚滚,铁蹄踏处,惊落杏花万千。
一袭白衣随风扬起,紧拽缰绳稳坐马背的少年,面容俊美、凤眼波长。他挑眉笑看着并骑的蓝衣少年,眉宇间透出昂然的自负,喊道:“猫儿!今天,我们就先来比试比试谁的马快!”
玉梨魂
......好几日未曾见着白玉堂来府里闹了。可是又与展护卫赌上了气么?
公孙一面想着,一面往书房缓缓行去。
初冬的天气尚好,只是阴冷一些,弥漫着一股子极冷极澈后甜丝丝的冻土味道。不似春日里暖洋洋的芬芳,是骨子里透着凉意的清爽。冷归冷,却能令人格外的精神。
咳着,出口变成腾腾的白气。视野中半边青空,半边枝桠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