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
“你在作什么?”
稚嫩的声音,揉进了些许少年的傲气。
抬起小脸,澄然的眸子望向面前雪白的小人儿:“埋兔子。”
白衣小儿蹙起姣好的眉,雪白小锦衣轻蹲了下来:“兔子喔……”又看向身旁的人,“你弄死的?”
水乡
那是初春,南国的甘露,寒意料峭的微风潲雨,淅淅沥沥,点点滴滴。
澈然如镜的河面上,那一圈圈平荡的漪沦被点了开来,偶有乌蓬船划篙而过,悄然带着水波向前驶去,涟漪被揉荡着潆洄,旋又恢复方向,依旧是,潺潺而淌。
河岸的浣女陆续归家,闲着些许孩童坐在自家屋槛上,认真或是懒散地望着满空细雨默默飘洒。
而那弯弯曲曲的青石板道,已由伊始的点点深色水印,到已然能够望见打在上头的淅沥水花。
西厢暮
他,一袭白衣,银剑雪马,半缕风尘未染。
门里是喧嚣,隔了几世的海,门外是狂沙,飒飒一阵掩不住流华。门里有那个人,那里的他永远衣着深红,只不过如今更显鲜亮,只不多如今身旁还多了一抹俏红。
门被推开,明明外头风大,为何似觉迎面一阵狂浪,吹散一地繁尘一池春水,吹得人眼角泛酸,闭了眼,还生疼。
赤子
开封府衙,春风和煦。
午后的金光洒满了屋檐,灿灿的一层,和着房檐的温雅细致,一时竟多了几分出尘。偶尔也有几缕金色悄悄渗入屋内,和着树影在地板上一阵嬉戏。
房内,一身白衣之人翘着长腿,眯着细眼,正慢慢地品着刚沏好的普洱。
隐约听见走廊外轻快又沉稳的脚步,抿着茶的嘴角不觉上扬了一分弧度。遂轻搁茶杯,双手插在胸前,等着那个比自己慢半拍的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