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离合戏一场
说甚么人生如戏,说甚么悲欢离合,其实到最后,明明什么俱都不剩了。但是人的一生匆匆而过,酸甜苦辣永远少不了,只想着,不管如何,总归走过了这一遭。
人生匆匆,空过了那么多的时光,但在临走之前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记下的,不过是悲欢离合戏一场。
单恋也好,苦恋也好,无恋也好,人生,说道底不过就是如此。到头来,春时荷叶,夏时白莲,秋时莲蓬,江流随梦觉时声。
知己
春风化雨,夏至秋凉,时节的更替一日日见证着人世间的一切。转眼风又飘飘,雨又萧萧,渐渐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当白玉堂第一次问出:“展昭,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人?”的时候,展昭其实是讶异的。他不明白一向洒脱不羁的白玉堂为什么会忽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还喋喋不休斤斤计较的追着他问了好几遍。
但他还是如他所愿的答道:“朋友,兄弟。——若白兄不嫌展某高攀。”这最后一句却是思量了思量才加上去的,因为展昭不确定白玉堂是在什么心情下问出的这个问题。毕竟虽然两人一直并肩作战,但白玉堂例行的贬猫斗猫却是一日不曾少。
白玫瑰
车行急,潸潸雨落,往来人行色匆匆。
这种天气,你还是坚持要去?
趁着红灯,男人将手搭在方向盘上,微微转头询问后座的友人。
是啊!
丁月华噙着微笑盯着窗外,这场雨来的很急,先前几乎毫无预兆,像是刻意阻止什么人出门。雨打在车窗玻璃上,和着大自然的节奏敲击,划下一道道水痕。
是很急的事情?
男人有些不解,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丁月华轻笑:还好。她看着窗外的行人,一瞬间闪神。
不过可能要麻烦你先载我去花店。
男人挑了挑眉:随你,反正今天我是来给你当司机的。
说着眼角瞄到红灯变绿,重新发动车子,向着附近的花店驶去。
静
凡生世事,一如本色。
莲华散尽,旧梦成空。
只留静寂。
三千法华难解脱,人说走得多了,终是有个尽头。人生从头到尾就是这样一回事,一步一步过去,有的人长,有的人短。
人在生下来的时候,就像一张白纸。渐渐的五颜六色涂抹上去,是黑是白,谁又轻易说得出?
今日之后,开封府就再没有叫做御猫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大人那里……以后还有人来保护罢?走得多了,到最后竟是同归于尽,从今而起,时光蹉跎,几年过后,展昭这个名字也就该淡出所有人的记忆了……
展昭忽然想,自己这一辈子下来,究竟都是对是错?是成功还是失败?
风轻雨落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不远处趴倒在桌面的那一双人,慢慢的微笑开。
会莫名来到这个几百年前的时代本就是一件谁也解释不透的事情,而遇见那个和自己长得相像的青年更是玄之又玄,过多的玄奇多了,他也就学会了漠视。
在现在这个世上,还能让他在意的恐怕就只剩下这个青年了。相似的外貌,不同的个性——当然,还有几乎截然相反的遭遇。他们之间几乎不可能有交集,毕竟是属于两个不同的时空,两个不同的时代。
但是在这个世上,他只将那个青年当作亲人。
他名,李寻欢。
是啊,他是李寻欢。那个大明的李寻欢,那个曾经的小李探花。
而已
“辘辘辘辘……砰——”
随着缓慢但坚定的倾轧声归结为一声闷响,城门终于关闭了。
展昭看着面前矗立的暗红色城门,缓缓抬头,仰望其上高且威严的名字,心头泛起一阵说不清的失落。
这便结束了!
九年,近十的数字,不知不觉间逝者如斯。
他紧了紧肩上的蓝布包裹,来时如此,去时依旧。
情不古
荒野,高山,溪水。
风过无痕。
千百年下来,还能有几人记得昔时种种?
风过,踏去的痕迹终究会消失。
茫茫人海里,谁又知道何时何地对着何人的那一次回眸才是归属?
扇子
白玉堂的扇子丢了。
这事儿让白五爷很是懊恼了一下,虽说身外之物本不用这么在意,那扇子也不是他惯用的兵刃,平时拿着作用不大,除了扇扇风儿摆摆样子外,也不过就是因拿了顺手才常常带在身上。
但就这么丢了,委实让人不能不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