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慢
宣德门外丰乐楼,乃是京城最繁华之处。五座繁楼,飞桥相连,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好不气派。
可是白玉堂与展昭二人饮酒,只上望舒楼。
望舒楼就在五楼旁边,不即不离的距离。华美雅致,自成一格,丝毫不曾落进一旁繁华的阴影里。
三楼临水的雅间里,靠窗的桌边,展白对坐。一旁的琴桌后坐着望舒楼雪渔姑娘,一袭纯白衣裙,指间一曲《猗兰操》,似泣如诉,问彼苍天,不得其所。渐而又转豁达旷逸,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我行四方,以日以年。君子之伤,君子之守。
原来不仅是孔子之猗兰,也是韩愈之猗兰,不以无人而不芳。展白二人,凝神谛听,琴音中有所思,目光相接处浑已忘我。
此时雪渔的贴身小丫头青鸟托盘奉酒走了进来,放了酒却不走,还冲雪渔扬了声儿道:“掌柜的,孟公子来了。”脆生生切断绝世之音。
牙人案
开封府赵校尉这一天的早晨与平日没什么两样。清晨带着一队人巡完街,从自己权责的区域转回御街,见时辰还早,略为悠闲起来,想去前面军巡铺子看看自己要好的兄弟。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来到近前,他兄弟正要带队出街,见了他忙欢喜的招呼:“赵爷!”又往他身后四处扫视,“怎么一直没见展大人,不是已经从陷空岛拿回宝贝和锦毛鼠了么,听说那位无法无天的锦毛鼠也要跟随咱们大人啦?”
赵虎挠挠头:“是啊,今日是头一天。”
对面的汉子正待再问,人群突然惊呼起来,看去时,一辆单乘马车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横冲直撞,眼看朝他们站立之处冲过来,前面几个试图拦截的兵士已经被蹭倒了,驾车的人吓傻了一般毫无动作,铁蹄近在咫尺,霎时呆了,只知道被一股大力冲撞,倒到地上,随后是砰一声巨响,马车终于撞了南墙。
赵虎压在他身上,嘶的抽了口气才慢慢坐起,左手托住右手。
断臂了。
纯洁心灵的永恒阳光
时间设定:白鼠已发现自己心意,展猫则......
开封府饭堂,午饭时间。
厨房上菜杂役:大人,今天饭怎样?
包(愁苦地):菜不错,只不过太咸,太辣,太苦,太甜,兼太酸。
策(八卦地):厨房的李大姐最近老收到匿名礼物,心不在焉,五味不分。
包(正义凛然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职业病发作ING.)
策(附和地):平白无故送东西,肯定有不良企图。
昭(不以为然地):此言差矣,白兄就经常送酒给我喝,带点心给我吃,给我房间换大床,还送小白鼠给我当宠物养,他就对我什么企图也没有。对不对,白兄。
白与众人一起(被打败地):||||||是,是是......
我的四个假想敌
我的所谓假想敌,全是人称开封明灯的展昭给招来的。
我第一次见到展昭那年,他才十七岁。还算是个半大孩子呢。当时我就想,如此仪神隽秀少年,再过几年不知是何等样人物。——你问我年纪明明跟他一样大,为什么口气这么老气横秋?等等,你不会是以为“我”是那白玉堂那只大白耗子吧?哦活活活活活——偶是包大人!你真行啊,除了我家公孙已经很多年没人看见我笑是啥样了。——你怪我没有自称本府?笨!那样看到这篇绝密札记的人不就都知道我是包拯了? 这种事应该打死我也不说嘛。咦?公孙,你为什么额挂三道黑线?
冲霄之后最需慎入之游戏
众位看官中认为只要度过冲霄一劫,两只就可以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的筒子注意,此文不符合您的理想。特此敬告。
背景:昭昭又受伤了,被小白缠着——呃,有看官说这不用特别介绍,作为恒定大背景,昭昭总是处于“受伤或被小白缠着干嘛干嘛”之状态的——那好吧。
修改版背景一切正常什么事儿也没有。就是昭昭被十大杀手围攻受了点儿剑伤,刀伤,鞭伤,爪伤,咬伤,锏伤,搠伤,判官笔伤,鹤嘴剪伤而已,幸好暴雨梨花钉让他家小白给挡掉了,都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伤,但是为了故事需要仍必须休养一段时间,于是被小白缠着跟他回了陷空岛休病假(小白:是故事需要那你还赖到偶头上......)。(长这么大第一次打“陷空岛”一词,待我激动滴抖上一抖~)
许愿
重伤昏迷,我却觉不到疼痛,闻不到药香,看不到大人长皱的眉头,我也渐渐听不到公孙先生叹息着悲伤地说“学生无能”。是不是我走到了比昏迷更深更远的地方,是不是这次,我真的要死了?
可是为什么我还能这么清醒地想起你?
白玉堂。
我感到身体轻若云絮。这样我是不是就能很快地飞回家乡,飞回江南故园,看看我童年住过的小院,庭院里亭亭如盖的枇杷树,树下埋了快二十年的宝贝……而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座岛屿。我遥想那岛上,你是不是正仰叹一天星斗。
你还像我第一次见你时那样没变,真是好。
小龙烦恼日记景佑某年节选
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
二月初一 多云有风
正月过完了。政务堆积如山。可是偏偏我心里烦得要命。
我在开封府的眼线很久没跟我报告那人的消息了。不知道某只白老鼠有没有乱动我的奶酪……没有消息,我就当是好消息吧。
十五快点到吧,那一天就轮到那人进宫当值了。所谓“御前”侍卫,说得好听,我这个皇帝要见他还得排队等日子,却便宜了包拯那老小子。包拯也就算了,毕竟人是他推荐的,他摆个御猫监护人的架子尚情有可原,那白耗子凭什么突然冒出来插队,粘着猫整日形影不离,同吃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