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选:
袁朗自然而然的在十一点入睡清晨六点醒来。觉着有些好笑,多少年早习惯于随时醒随时睡,生物钟这种休闲品自己啥时候捡着的?
空气中彰显洁癖的消毒药水气味帮助定位,然后天性中保养良好的随遇而安让他翻了个身,将被子裹了裹,悠然自得继续休养大脑。窗台似乎落了只鸟,中气十足的响亮叫声中,袁朗就想起了A队特色之一,那些枪炮轰鸣中唱得欢的鸟儿们。曾经他目视着远处大树上足以混淆枝叶的成群麻雀,故意用命令的口气让那只优秀的狙击手射几只烤来加餐,南瓜们齐齐加入爱鸟协会一致鄙视。他撇撇嘴狡辩以前那可是四害呐。
那似乎是光线昏暗的清晨,在357山顶迎接日出,有清脆的鸟叫,微凉的风,气息清新,还有什么晃过了眼。袁朗闭着眼独自乐起来,那时肯定个个浑身臭汗却笑得开心。
这直接导致回笼觉不怎么踏实地做了个梦,阳光完全洒进来的时候他睁开眼,弯起嘴角,掀被子起身,含糊不清的叨念轻巧落地。
“臭南瓜。”八点整,袁朗从窗户探了个头,混合散漫与警惕的气息一如正式任务,撑手一翻回了房,吁口气,用毛巾用力擦去晨练留下的证据。坐回床上不久查房的医生护士呼啦推开门,袁朗故意打了个哈欠,合上手中的休闲杂志,睡眼惺忪作无辜状。
听诊器算计着心律,摸额头问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等下护士领着再去做个检查。
非自己地盘袁朗难得安安分分摇头点头,琢磨着那一点时间空档能不能再去徒手攀个住院部啥的。女护士长举手投足让他想起老婆孩子,忍不住扬起微笑。从透视科回到脑外科病房,经过大门护士叫住他,说这里有位侄子千里迢迢来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