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粟光阴
节选:
他们,从蛮荒天堂流浪到钢铁森林……
提前二天坐上返家的飞机,袁朗高城以要去医院复查为理由结束了边境军区的交流学习工作。但其实归根结底是因为临出行前两人尚处在争鸣的扫尾阶段,以致家里一定还陷在一种混乱状态。坐在稍有颠簸的飞机上时,高城还时不时的反复和袁朗确认,家里的窗、电、煤气究竟关了吗?
下飞机打了出租车两人直奔市效一块八十年代的半旧楼区。楼区常住人口不多,基本都是些做小生意的和常出差贪便宜找的临时落脚地,每逢清晨到楼区里更显的分外冷清,所以当两位穿了常服拎着大包的军人并肩而行时,也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力。袁朗和高城左转右转的来到最偏的一幢楼,掏了钥匙开了底楼最左边一扇门。海市蜃楼
节选:
黄沙卷天,天边是被蓝黄两色隔绝的分际线。炙热,空阔,纯净,寂*寞,太多形容词编织在我们眼前,这里是死亡的考验还是生存的求证?我们想涉足却又却步不前的最后蛮荒乐园……
长长的脚印形成单调的细线,漫廷无边……我离尘世有多远?我离你有多远?袁朗踩着固定的步伐在烫热的沙砾间形走,低首看见自己身后深深浅浅的脚印。无谓吸口气,又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磨舌的散沙。滑下到一个小沙丘的背面,在阴影里坐下稍稍喘口气。抖抖身上披的宽大的麻制长袍,想借以制造一点微风宽慰被热烤的皮肤,但却只能带出更多细小的沙灰层飘散。无奈弯下脱下靴子到出里面的沙子,边抬头看看太阳的角度,计算着能够享受的微薄的休息时间,边取出宝贵的水壶咽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