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论语》載:“子不语怪、力、乱、神”,似乎这些东西颇不符儒家道范。其实,“力”、“乱”或许是这老圣人不愿谈及,而对“怪”、“神”不语,乃是他老人家“未知生,焉知死”,“敬鬼神而远之”的逃遁之术。岂不闻“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以上引将“不知”付诸“阙如”便可以将自己说不清的盲点,巧妙地遮掩了过去,显得自己既高明,又潇洒,实在是一举而三反的神绝。现如今,这巳经发展成一种很“高明”的著作术话似乎扯远了,现在回到原来的命题上。实际上,人类自产生之日起,大脑中便有了遐想、幻想乃至妄想。因为,人类自诞生之日起,便无时无剡不处在极其险恶的环境中,无法克服的困难,无法解释的疑惑,无法消遣的愁寂,在生产力发生革命之前,便只有靠人类大脑中的这些遐想、幻想、妄想来平衡了。而生产力发生的革命,在劳动经验的积累之上,这些用于平衡的“想”们,则往往起着振幸发赚的启蒙作用。这则很有些广告的味道了:“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而连想、幻想、妄想作用于文学,便不由使它生出了飞皇的翅膀。自《易传》之“龙血鬼车”,三百篇之“玄鸟生商”,乃至三间大夫的“被薛荔兮带女萝于是有“发明神道之不诬”(《搜神记序》)的《搜神记》:寄女斩蛇,韩凭殉情,干将莫邪,孝妇周青,其中林林总总,跌跌宕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