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写下一个故事,一个只对我们自己产生意义的故事;别人可以遗忘这个故事,但我们必须记住。~阿札克穆拉罕1. 劫粮亚伯市的早晨一向宁静,这股静谧通常会持续到浓雾散尽后。然不同于往常的每个清晨,今日直到日上三竿,整个亚伯市还是静悄无声,静得连玛西家那隻年迈老狗的唿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广场上聚集了亚伯市所有的青壮人口,阿札克抬起年轻黝黑的脸庞,注视广场前背对东方日照的伟岸男人,等待他口中的一道指令。男人有个很特别的名字,他叫袭灭天来。「这项计画策动已久,今天,是关键之刻,」袭灭天来开了口,声音是与他俊逸外表相反的低沉,却很干净。「害怕的人尽管站出来。」全场鸦雀无声。「害怕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连害怕都怯于承认。」袭灭天来再度开口,似乎不满意无人退却的阵仗。半晌,见无人反应,他撇了撇嘴角啧道:「那么……狂欢开始。」此言一出,广场前欢声雷动,所有青壮皆动员起来,揹上枪枝与砲弹,将整箱整箱的手榴弹运往重装车,他们嘴里哼着轻快歌曲,搬运武器箱的手勤快熟练地动作着,就像里头装的只是鸡蛋一样。阿札克是唯一一个严肃的年轻人,他沉默地编列好自己旗下士兵,轻装尾随发号施令的袭灭天来身后,往距亚伯市百里远的伊利斯国军政要地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