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在思考。
不过是个不想被找到的失踪丈夫,通过他网站投来的肮脏小问题,连一张贴片也值不上。的确,演绎法的流量都被它浪费了。于是他索性盯着有点儿粗粝的天花板,做些别的推理。泛着霉味儿的斜纹布枕头,以完美的角度垫在他黑发覆盖的脑袋底下,平衡得像只瑞士手表,起身去浪费这种角度可不划算。毕竟,他的手机在房间的另一头,可他的委托人也不会为他的回音而欣喜若狂。他的委托人,她那现代主义的“症结”拼写,以及她极度疯癫,无比绝望到用“亲亲抱抱”来给商业信函署名。她的精神状况已经够糟了。就让她再多乐个二十来分钟吧。或是让她继续着急担心,准确地说,是在一切都崩塌毁尽之前,再多等上一会儿。那也没什么坏处,兴许还是桩善举来着。
不,那不是, Sherlock想,一如往常的对自己异常冷漠。假使练习得当,对他人产生感情,也许是可能的。很多人都如此,即使是个反社会者没准儿也能做的到。但一个人无法对自身产生感情,一个仅仅因为懒就不愿意坐起身的人就更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