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0岁嫁与了你,放弃了学业和人生,将自己缩进所谓家的壳中,只因你说。
你从未有家,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家中有我,为你经营。
于是,我满心感动,嫁与你为妻。
我从未后悔过,因为一直觉得爱你胜过所有的所有。
跪低身体,伸手想拔除园中刚生长出的杂草,是刚刚初露的小嫩芽,长的清秀,但是我很不喜欢,决计将她拔除,但是即使是刚刚生长,也坚强极了,根茎已在土中埋的很深。
挣扎的和她拔了一会。无法拔除,便放弃和她做斗争,因为知道,她挣的是命,而我挣的只是一时之气。站了起来,向屋中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她在晨间阳光摇曳的样子,心中硬是不快。
“姆妈,拿铲子来,这株草挺惹眼的。”我叹气吩咐,起身回屋。
实木餐桌上已经整齐的摆放了早餐。
吐司、乳酪,还有煎好的火腿和鸡蛋、蔬菜色拉。记得以前总是在门前的小摊买煎饼裹油条的,吃不下,有蛋的部分却总是被逼吃完,而油条则是他代劳。他总是说:“你身体不好,不要挑食,总有一天,我要为你挣来最好的食物,让你没有办法再挑!”
心思百转,但手中吐抹乳酪的手依然动作缓慢优雅,这些年,我努力让自己在任何时间看来都气质沉静。
“今日,你便去日本吗?”对餐桌另一端看报的丈夫无话找话的询问。
“是的。”他依旧喝咖啡,头都未抬。
我咬着嘴唇,抑制已经愤怒好咽部吼叫的欲望,夫妻陌路,真实可恨。
“几时回来?”
他总算是放下报纸抬头看我:“有事?”
“无事可聊。”四个字切齿而出,握刀的手已溢出冰冷粘腻的汗珠。
“好了,别发孩子脾气。”他走过来,例行公事的亲吻了我的额头,接过姆妈递来的行李。向门走去。
“穆焰品,我们婚时,你说要个家,现在,你还要不要?”话语说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手中的餐刀完成使命的坠下桌子,声音清脆刺耳。
话说出口,如泼水,均是无法收回。
他回头,身体是僵硬的,我看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