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两个花样少女,本是大家闺秀,衣食无忧,
一场无妄之灾使得她们流落江湖,历尽劫难,
她们一个军帐之中运筹帷幄,
一个绿林之中挥斥方遒,
与相爱的人相爱却不能相守,
最终将归向何处…【内容试阅】
宋朝末年,奸臣当道,边关战火连连,农民起义不断爆发,民不聊生。
荆州府一处乡间。
这一日,正是春光明媚。这是一座旧宅院,四方的青砖大院子,似有几十年的历史,院子角都有些颓丧了,长着青苔。院落中间一条甬道,两旁种满了海棠,海棠树长得颇高大,应该种了有些年月了,那满树的海棠花争妍斗艳,甚是美丽,布满院中,仿佛两片粉色锦云一般。
一位青衣老人立在庭院当中,他六旬年纪,头发花白,身形瘦削,满脸沟壑,气度儒雅。只见他眉头紧锁,仿佛有许多心事。他看着这片海棠花,叹了一口气,手中捏着一张揉皱的信纸自语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这海棠花虽然娇艳美丽,却不知能好得几时?”
虚掩着的朱漆院门“咯吱”响了一声,老人浑然不觉。
只见门外边站着一个绿衣的少年,他正透过门缝朝院里窥视。他拉了一下背上的肩带,又把身后的背篓向上顶了顶,篓边上露出野鸡的彩色尾巴来。
“哎!你什么人啊?干吗呢?”一位矮胖的大婶提着篮子走了过来,瞪大了眼睛,居然有个男人在葛府门前鬼鬼祟祟的,她伸了手去拍他的肩膀。
那青衣少年察觉她到了身后,快速转身,扳住她的手,堵住她的嘴。
“嗯……唔……”胖大婶干瞪着眼,挣扎不得。
“谁啊?怎么不进来?”院子里传出浑厚苍老的声音。
青衣少年听到话音,神色沮丧,放开了手。胖大婶喘了几口气,瞪着她道:“爱棠小姐,居然又是你。你再捂我的嘴,哦弥陀佛,我离西天佛祖不远了。”
爱棠不理她,搓着手自顾着着急:“完了完了,又叫爹给逮个正着。怎么办?怎么办?张妈,快替我想想办法。”她对胖大婶说。
“进去吧,老爷等着你呢,嘿嘿。”张妈的胖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她一把拉着爱棠进了院子。
“葛老爷。”张妈毕恭毕敬的叫道,老者点点头。他扫了一眼爱棠,只见她扎着青色方巾,穿着青色男袍,浓眉星目,英姿勃发,颇像她娘的样子,算算今年也满十六了,偏生好似那惹祸精投胎似的,三天两头惹麻烦。
“上哪野去了?”葛老爷盯着她说。
“只是去山里玩……玩了一小会儿……”爱棠嚅蹑着,她偷眼看了一眼父亲,表情严肃得吓人,心里更是惶惶不安,看来少不了一顿打了。
“最近让你念《孟子》,怎么样了?我也不考,我只要你把第一篇背给我听听。”葛老爷道。
“呃……这个……孟子啊,就是那个……”爱棠支支吾吾半天,细密的汗珠从她的脑门上冒出来。
“爹,”一位紫衣少女从屋内走了过来,众人眼前一亮,只见她约摸十七八岁,烟眉淡扫,杏眼桃腮,面如桃瓣,肌肤胜雪,黑发如漆,头扎双髻,身着紫衫,如芙蓉出水一般楚楚动人,只听她启动朱唇,款款道来。
“孟子提出民贵君轻的主张,认为君主必须重视人民。孟子曰‘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一个人常犯过失,才能改正:心意困苦,思虑阻塞,才能振作起来。表现在面色上,吐发在言语中,才能被人了解。”那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入谷,婉转动听。
葛老爷抚抚胡子,微微点头:“怜棠,你到用了些功。只是你这个不成器的妹妹,我还是没有教好。”说罢就拿起张妈手里的戒尺,说来哪里来的戒尺,原来张妈看这架势,趁着他们说话赶紧预备好,以防老爷急用。看罢,这不用上了,张妈眼里透出一丝得色。
“爹,这次就饶了妹妹吧?她从小到大挨的打够多了。”怜棠拉着父亲拿着戒尺的手。
“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会护着妹妹。子不教,父之过。想我葛家,祖上三世为官,到了你们,虽然都是女子,却不能够让人家说我们没有家教。爱棠,不是爹喜欢打你,让你念书,你就偷跑出去玩,贪玩不说,还成天惹事生非,你娘去的早,我不管教你,我怕你以后无法无天哪!”说着,戒尺就过来了,幸好被怜棠紧紧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