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秋声,相国霜钟。
长河落日,大漠孤烟。
交错千年的霞光中,一场穿越,两朝沉浮。
在这场波谲诡异,月坠星落的乱世中,
是做一个麻木的历史看客,还是改变历史的轨迹?
一生一代一双人 争教两处销魂 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一 未识虹桥玲珑辇 物易人非已千年 我估计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没疯?
直到第三次眼睛抽筋似的开阖后,我才发现自己是真的被莫名其妙的抛到了历史的沟渠中。
没错,沟渠。
不是金碧辉煌,飞檐雕甍的大内宫殿,也不是莺声燕语,罗绮飘香的妓馆,而是——沟渠。
就在暗自腹诽时光机器的不公平时,我忽然发现,原来‘穿越’二字是可以用‘芬芳’来形容的。
芳草如茵,杏花如绣,绿柳如波。极目远望,只见暖辗生尘,绮陌生香。
我怔忡地盯着离我目前所在的壕沟处不远的长桥,桥身饰以丹朱,宛若飞虹,桥上的停着的马车格外的招摇醒目。
虽然眼前无限春光翩然于野,宝马雕车争驰于路,可是与那马车想比,却仍旧逊色了几分。车辇金涂银装,青画轮辕,顶如木屋,金丝线绣八宝螭龙纹,缀以紫缨络,车的左前端插一绿底玄鸟旗,在风中飒飒翻飞,好生气派。
估计是天家的人吧,而且一定是个位高权重的主儿。下意识的,我向前倾了倾身子,想看的仔细些。过了片刻,只见有人缓缓地从车里探出身子,一旁小厮模样的人忙弯下腰,这人便长靴踩在他身上,下了地。
我努了努嘴,不怕踩了地把鞋弄脏了?真是封建社会根深蒂固的陋习,我暗自轻嘲。
如果。。。这个未知的朝代是崇尚男色的,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必定是‘掷果’‘看杀’的对象。
只见那人头束玳瑁冠,身着紫底火焰螭龙袍,腰系锦綬带,脚蹬乌皮靴。身材颀长伟岸,很年轻,约莫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眸若朗星,眉若远黛,形神华茂,飘逸超然。
美则美矣,可是自那人眸光中散发出来的疏狂傲慢之色着实让人扼腕。我在脑海中努力搜索着我微薄可怜的历史知识,思考这人可能是谁,却丝毫没有头绪。可笑,我连自己掉到哪个朝代还不知道呢,何况要搞清楚这个人是谁?
那个人正在和对面的人热络地交谈,十分依依不舍的样子,对面那人也是一身天家打扮,不过远远没有那般华丽,又过了片刻,那紫袍人转身折了壕沟边柳树上的一棵柳枝,双手递于对面那人,我微微一笑,原来是折柳送别,掉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又碰到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总算有我明白一点的事情了,不由得小小满足了一下。
紫袍人目送那人远去,目光有些许寂然,久久没有离开。我忽然觉得,也许那人一辈子也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处境,不禁低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