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想说——
1、这是我认认真真对待的一篇文
2、没错,情节的主线是loli大叔,但请不要仅仅把它当loli大叔
3、此文只求质,量为后
4、敏感的话亲们就表往下看料……
光可以铺开一季的夏,影在光之下,写一季的童话。
*** *** 序 *** ***
花与草在这一季拉开繁华的序幕,冷绿的颜色不知何时已经渐渐褪去。半怜半爱的夏,来的那么措手不及。
一座偎在山之侧水之畔的江南小城,并不十分现代,却也没有太多古调。平常人家,平常景象,唯独留几条破碎的街道似是而非地言说这个城市缓和不惊的故事。街上或柔婉或温良或开放或靓丽的女子,或打着领带戴金边眼睛的职业男性,或嘻哈朋克把头发烫得蓬松的少年,或背着书包穿好制服神情一往无前的学生。
这座城市,埋藏了多少年的尘寰事,都随一年一年的落叶归了根化了土。让人又爱又恨,不知该如何去纪念、祭奠自己的青春。
*** *** *** ***
夏初,是一个此般普通又不普通的女孩子。
透过落地窗看到素净的房间里正对镜子梳发的女孩,是夏初。在雨天小巷的转角,迎面碰上一个丁香般的女孩,是夏初。咖啡厅里靠窗坐,神色萧疏地看着外面的,是夏初。在半夜里独自抱着睡枕一遍一遍看着《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一遍一遍流泪的女孩,是夏初。习惯离群索居却像任何其他人一样有着自己两三个小姊妹的女孩,是夏初。对功课没有什么兴趣,心理却又大慧的女孩,是夏初。
夏初是那种单薄而柔和的女孩,没有特别好看的颜容,但却是精致的。会偶尔开个温和的玩笑,或者和朋友扯上几句。难得耍一下小性子,也是含而不露。
夏初有着极弱的存在感,放在人堆里绝找不出身影。没有优越的家世,没有出众的成绩,没有独特的个性,没有广泛的人脉。就是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夏初,也是这样一个独一无二——什么都没有的夏初。
夏初其实是被安小朵叫醒的。那时候已经有早晨十点左右的样子。
安小朵趴在夏初房间的窗台上拼命地喊夏初的名字。夏初揉着眼睛爬起床,忽然就看到了安小朵的脑袋和她扑腾着的手。
“昨儿还是小卷,今儿就改大卷了?”夏初指着安小朵的新发型,半睡半醒地说。
“嘿,这都被你看出来啦。”安小朵乐了,“太有水平了!”
“可不是。”夏初双眼一闭两腿一蹬倒下去接着睡。
“唉唉,别睡呀,还有这儿呢。”安小朵招呼着。
夏初弯了脑袋,勉强睁开眼:“您接着show。”
安小朵侧过脸来给夏初看:“这耳环,也不错吧。”转一圈,跳起来,“这裙子是前天买的,波西米亚的风格,超赞的!”
“你一大早跑过来,就是给我看这个?”
“没啊。只不过路过你家的时候来看看你,你竟然在……等待,你竟然在……你怎么会在啊啊啊啊,现都十点了!夏初!十点了!你怎么还没去上课!”
夏初想起来,十点了。睡到十点了……睡到十点了!
算算都是第三节课了!
于是夏初抓狂起来。
“哟,小姑娘又迟到了!”看门大爷乐呵呵地喊。
“哎!大爷早上好!您可别……”夏初跑过校门口,回头喊。
“成成,不告诉你班主任!”
“谢谢您!”
冲到教室的时候空无一人,夏初靠着墙喘气。跑得太快,胸口闷得想吐,才想起来是音乐课,大家都去了钢琴教室。迟到也是迟到,早晚都是一样。夏初干脆去卫生间冲了脸,擦干净脸上的薄汗,才往琴房走。
已经,是夏天了。
风吹在脸上缎一样的温和,暖得醉人的感觉。学校很大,这时候安静的一点声音没有。算起来,这周已经被安小朵叫醒第几次了?三次?还是四次?是不是应该去买个闹钟?这大概,是生命中第十六个闹钟?正好是自己的年龄,十六。都这么老了。
稍稍不安地走在楼道了,徐老师一向颇为严肃,待会怕是要被说上几句了。
想着,却听到走廊里飘来钢琴的声音。第一步,细碎的,清冷的,流水的,节奏快了点,不是徐老师的风格。第二步,旋律熟悉起来,《降B大调OP.9 NO.1》。第三步,听到阳光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夏初心里一惊,几乎为这般琴技震撼得忘记往前走。第四步,已走到门口,一声:“徐老师”出口,琴声停下来,举座皆静。
坐在斜对面的男人抬起头。
流云一般的眼睛,风轻云淡的神情,光闪动着在纯黑的琴上跳跃,微炫着刺疼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