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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抬头看那栋房子,于其说房子不如说像栋城堡,差不多十年没回来,它已破败不堪,像具被抛弃在山顶任由风化巨兽的尸体,已经不成形状,但仍保持着原来骇人的样子。
“靠,这里像个鬼屋。”身后的帕崔克说,一边一步不停地从车里往外拖东西。整个SUV的后面堆满了食物,这是他们一路采购来的,肖恩盘算着够在这里过个冬天了。四月份山路才能开,不过他熟悉这里的环境,三月份时冒点险,应该就能找到条小道,开车逃到加拿大去。
他抬头看天空,天际湛蓝,不见警方的直升机,远方也没有警笛的呼啸。更远处,漆黑的乌云正涌上来,看来不入夜就会有暴雪。到时,这里会和外头完全隔绝,把全国的警察和他们的通缉令挡在外头。他说不准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嘿,别就看着发傻行吗?搭把手!”帕崔克说,拎着一扎啤酒,朝肖恩嚷嚷。
帕崔克是个棕色短发,身材高大的男人,在监狱呆的说话三句不离脏字儿,还有一堆不良习惯,但不难看出他简历上曾从属于军队的那部分,那是某些严格自制的东西,在即使糟糕的生活环境和习惯下,仍固执地透出来。
“这就来了。”肖恩说,抱了袋面粉朝屋子里走去,想不到再一次回来会是这么个局面。
上一次他回来时,是管家斯坦利的葬礼,父亲死后没多久他就去世了,这并不奇怪。斯坦利大半辈子都耗在这所房子里,认为这里有他需要守护的东西,后来人们一个个死亡和离去,他也已苍老如同一个幽灵,却直到死都在继续维护这所房子。
葬礼后,肖恩从律师那里拿到他的信,语调平板地交待了房子的情况,比如这里会一直供电供水——不只镇子自古来都对这里格外照顾,他们也保留了全套的自救设备——锅炉保养良好,前一年刚换了新的。原创网链接被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