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剑,冷冷地指住我的胸口。 我的衣衫已在逃亡中划破了数处,头发凌乱,手臂和背部都挂了彩,血水相和流,一身狼狈。 身后是万丈悬崖,风嗖嗖,利如尖刃。 “谢真,这是将军的口谕,只要你肯放下剑,乖乖跟我回去,一切既往不咎。” 沉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若是我说不?” 我眯起眼,竭力在夕阳里分辨这个黑衣男人,昔日旧同僚的表情。 在我们四周,围了一圈剑戟森严的士兵,神情肃杀,面孔陌生。 黑衣男人皱了皱眉,象是有些无奈:“除非你自尽,否则,还有你选择的余地么?”又叹了口气,“他很生气。我从没见他那样怒过。” 他是指将军,我知道。 疲倦地倒退一步,丢下了长剑青庐。 我可以回身跳下悬崖,可是我还不想死。也许说家里还有老母娇妻是很俗的借口,可原因确是如此。 爽快伸出双手:“绑吧。” 算过了,这里离大营还有两天路程,两天的时间,应该还可以做很多。 不想再见到他。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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