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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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深重的黑暗中一点点恢复清明,首先感到的是蚀骨的疼痛,全身就象散了架一样,软瘫瘫的没有一丝力气。
眼皮重於千钧,象是从泥沼里挣扎求生慢慢上浮一般,拼命的张开眼,却受不了刺眼的白光,泪水满盈。
泪眼朦胧中,看到刺眼的白光是屋顶的一管白炽光灯发出,用力眨了眨眼,我转动脖子,本能的查看自己在哪里。
扭头就看到身边似乎一团阴影,象是发现我醒来的蹦了起来,象是要扑上来的举动,但是最终他退开,朝著房外奔去:“医生医生,快来看,二少爷醒了!二少爷醒了!”
我浑浑噩噩的想,是什麽年代了啊,还二少爷二少爷,民国电视剧看多了,现在明明是??我皱眉??现在是什麽日子??怎麽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呢。
还有,我现在躺在哪里,除了床头上绚丽的花朵,举目皆是雪白,怎麽看怎麽象医院,等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穿著白大褂的医生和粉红色护士装的护士出现在眼前,才知道这真就是医院。
被摆弄著掀开眼皮和嘴唇,护士上来量了心跳和血压,又被问了几个白痴问题,看样子是主治医生的小老头权威的点头道:“嗯,病人看来已经完全清醒了,不过由於头部受到撞击,还是住院观察一阵子比较好。”
我想知道自己是怎麽住进医院的,但是稍微动下脑子头就刺疼的厉害,昏昏沈沈的,医生又说了什麽渐渐听不清楚,暗黑的睡神再次造访,思绪慢慢沈在泥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