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受,男男生子,虐心
夜阑更深,红烛泪尽,最後一丝微弱的火花摇摇晃晃地冒出了缕缕青烟,殿内立时暗了下去。
蔚绾了无睡意,怔怔地瞧著奄奄一息的烛火终是燃尽了,清亮的双眸疏地深黝了几分。
幽幽轻叹,宽大的床上,略显单薄的白影飘然起身,缓缓走到窗前,推开绣凤描金的窗框。清月朗朗,残雪凝凝,雪色映著月辉洒遍整个苍穹,无端端带来了几分凄清般的透亮。
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隐隐约约似有铮铮筝音,蔚绾静静地聆听了半晌,烟般长眉微微拢了起来。那筝音断断续续,弹奏者便似初学一般,摸不准音阶,时时停下,额尔忽又响起,节拍参差,难以入耳。
蔚绾搬到永安宫来不过半月,夜夜辗转难眠,每至三更便能听到这一缕不成曲调的筝音,日日不歇,便是前日大雪纷飞,那筝音也能穿透沙沙的落雪声传入太子太傅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