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斯平躺在病床上,等待着死亡,入目处是一片洁白。
别以为他是得了什么绝症,那躺床上的身体虽不是孔武有力,但也健健康康,而他之所以等待死亡是因为--他,斯平是一个死刑犯,正在等待行刑。
看房里那些个劾枪实弹的军警,他就不信哪个死刑犯再这个时候还能做怪的,要真是有人这个时候还能翻天,他斯平绝对称他声爷。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杀人事件,还真是冤枉了他,本来嘛,那致命的一刀就不是他砍的,他最多只能算个从犯,以他家老子的能力保他这条狗命绰绰有余,但只怪他本日做事太次,结怨太多,雪中送碳的没有,但是雪上加霜的多,于是事情一闹开,就变成现在这样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局面。
看着老爸为他愁白的头发,看着老妈为他的事紧皱的双眉,斯平第一次感到这心真是他妈的不爽,酸的难受,如果能再活一次,那他乖一点好了,虽然可能成不了什么国家栋梁,但至少不让他老爸老妈操心行了吧,或者他就干脆混吃等死也不错,反正以他老子的本事,老妈的商业手腕,他就是当二世祖也可以挥霍上几辈子。总好过现在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行人走了进来,当前之人身穿白大褂,手里的托盘上是一根粗大的针筒,后面是全副武装的人员。
一丝淡笑从他的嘴里溢出,斯平倒是觉得真奇怪,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这人啊,在没死的时候怕死,但再真的要死的时候,他反而有一种要解脱之感。
看着那人手里拿着的针筒。
人权观念的日益提升,使得死刑犯不再吃枪子,而是注射死亡,让你死的无痛无觉。其实斯平觉得这多此一举,这人死就死了呗,还整那些个玩意做什么,反正横竖逃不过一个死字。
穿白大褂的人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一边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头盔样的东西,转身对其他人道:“这可以助他很快进入深层睡眠。”
那些人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然后那穿白大褂之人轻轻的将头盔戴在斯平的头上。
斯平平静的躺着,不动,此刻显得十分的安详,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结局也许不坏,唯一对不起的便是亲人。
针头扎进斯平的静脉里,他感到药物似乎正在一点一点的麻痹自己的神经。
“到了那边,好好的活着。”
这是斯平意识里残留的最后一句话,具体什么意思,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