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阅:
“是谁?”我尽力蜷缩在角落,用带着哭腔的无助声音叫道。
门外的动劲很大,纸窗透射出的火光, 有那些近似惨叫的声音,让我本能地感到害怕。我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灾难。
那唯一守护着我的门板终於被一脚踢开。那个人,一袭白衣,苍白的脸,和与年龄全然不相衬的白发,在烛光里显得惚恍。
冷-------我不敢有任何动作。
“你再也不是什麽少爷了。”
声音淡然得有点冷血。
我嗅到些淡淡的香气。倒下的那一刻,感到胸口锥心刺骨的疼……
醒来的时候,一屋子的妇人在嘤嘤哭泣。我挨个儿扫视她们。有我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父亲因为“喜欢”因为“爱”留在身边的女子太多,我记不清。肯定的是这些人里没有母亲!不安在体内翻搅。我想流泪哭喊,但也多少知道那只不过是种浪费。
牢笼般简漏的屋子突然亮堂了起来,什麽人从外面打开了门。我又看到了那冰一般的白衣人。还有不少人依次跟着他进来,在屋里东瞅西看好像逛市集一般。
然後有人最先动手拉着父亲的几个女人出去,哭喊一下子更大声些,甚至是吵闹。
拖人的,被拖走的,持续不多时,屋子宽敞了,也安静了。
一个徐娘半老的女子走到呆坐着的我的面前,她细柔泛着香气的手指在我颊边扫过。涂脂抹粉的脸上立刻有了复杂的笑意,那笑,我很不喜欢。
“叫什麽名字?”
“……少暄。”她问话时有些骄气的调子我也是不喜欢的,但被白衣人冷冷瞅着,我不敢不答。
“多大了?”
“十四。”
她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迎向那白衣人。
对方默契地点头。就在我一头雾水一际,被她揪也似地拉起,来不及站稳又被迫向门口移动。
没想到自己也成了被拖的对象。我开始有了些危机感。於是不由得开始挣扎,偏偏才刚使力,又是那种割心窝般的痛,眼一黑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