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色的阳光映入室内,尘粉在光线中旋转飞舞著。 凌乱的房内,睡姿不佳的人伸出手,极力地摸索某样物品。 可能房间太乱,也可能是手上没长眼睛。当他终於肯面对现实,用眼睛找找看时... 『哈秋。』很大的一个喷嚏。『干,卫生纸勒?』 张楷翔右手上满是鼻涕,鼻子嘴巴就不用说了。妈的,枕头上也…。『靠。』咒了几句,乾脆擦在枕头上。 弯下赤裸的上身翻开几本散落在床脚的写真和漫画,捞出冷气遥控器。『毕。』的一声关掉。 星期五,一个礼拜的最後一天。 就像大部分学生那样,只要撑到今天,就代表一个礼拜的苦难结束。不过,左眼皮不时跳呀跳。 跳右眼可能不准,但当跳灾时可是准到五体投地的地步。 公车很挤,就像平常那样。 终於等到最後一位学生硬卡上车後,『支』的一声,车开了。 臭啊,车上那股汽油味和铁味每每都让人想吐。 手勾著车环,左缩右闪不时挤过来的人,快进入脑死状态---咦咦咦?有人背著书包晨跑! 温有俊马力全开。干,老子今天如果迟到就集满五天换一个礼拜扫厕所的机会了。马的,开那麽快是要死喔。『等一下啦,嘿,停一下会死喔?』不良少年非常狼狈。 哟!可不是学长吗? 喝!那该死的学弟! 一个站车上,一个追车跑就这麽好死不死看到彼此。 『白痴!』唇语。 『你说啥?有种你再说一次!』大吼。 公车撇下那个贪睡的不良少年(反正也挤不下了)。 白目仔,一辈子扫厕所吧! 似乎连自己都没发现…嘴角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