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站在断崖上,冷风不停地钻进衣衫里,他仍然无惧地站著,彷佛一切都不再重要,所有事情都离他而去了,坚定踏出每一步,崖上的风早已将他吹得摇摇晃晃,几乎就要掉下去。
「来生有缘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凄然地笑著,表情比哭来得还要难看。抬头望向那弯弯的月光,他的泪水终於上不住,有如断线珍珠一样,不停地下
他再一次望向月光,身体飘然地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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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瞪开双眼,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不尽责的闹钟,此刻它正乖乖地稳坐在床前,无辜地指著...八时。
「啊呀!!迟到了!!」一手扔掉闹钟,让它在清晨时分发生巨响,顺道兴祝他第n个闹钟中式宣布死亡,下床时脚底一滑,先跟地板来个亲吻,带著晕眩的脑袋再砸上墙壁上,跟墙壁打招呼......
「可恶,痛死了!」搓著头从睡房跑出来,环视四周後,准备放声大吼的时候,他的好室友从自己房中走出来,想也不想就把一张纸塞入他手中,然後自己一人走进浴室。
诺:
闹钟是昨晚你自己关掉的,今天是星期六,你不用上课的,买闹钟的钱麻烦你自己付,还有,你要是每天都坚持与墙壁地板作亲密接触我不介意,可是真的很吵。
写於晚上
平字
「哇咧,乐平你犯不著这样吧,昨晚就给我写这东西,我又不是智障儿童!」皱起眉头,欧阳诺不满地说。
卫乐平缓慢地从浴室地走出来,清秀白晢的脸孔轻轻皱起眉头「你会星期都重复说这些话,你不会觉得闷的吗?」
欧阳诺张大嘴巴打算反驳的时候,卫乐平继续保持他那悠閒的生活方式,说话都悠悠地说「你先别说话,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家人今天回来的,现在去机场如果不堵车的,大概要一小时,可是呢,你的父母不是九点就来到的吗?现在如果不出门口......」
接下来的话都未来得及说完,欧阳诺已经冲出去。
啧啧,连睡衣也不换,牙也不去刷,那家伙真是的。
可恶的卫乐平!有话又不早说,老是慢吞吞的!
还好的是没有好像卫乐平所言的堵车,要知道,他的家人在去年移民海外,除了自己执意要留下来,因为他无法掉下一群好朋友,包括那个总是云淡风轻,那怕是骂人,都总是那张令人吐血的脸。
「老妈!」眼尖地发现自己的老妈,欧阳诺的母亲亦发现了自己的儿子,飞奔地他的身旁然後...给欧阳诺一记爆栗。
「笨儿子,你妈我都不知多年轻呢,还要那大声,是不要命了吗?!」欧阳妈妈一脸凶暴地瞪著久别重逢的儿子。
「大哥!!」欧阳诺未来得及看清楚是谁,怀中已经多了一件软软的东西。「小雪,你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欧阳雪笑嘻嘻地受兄长的赞赏。
「诺。」抬起头,欧阳诺笑著说「爸,你们都回来了。」
太好了,一切都回归正常的轨道,之前所发生的事情...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梦醒了,什麽都不存在,
赵康文,亦都不存在,
但是为什麽心仍然会那麽痛.....
一个长达一年的恶梦...
一个甜蜜与爱恨交织的梦...
一个错综复杂的梦...
一个不应该的梦......
一个只属於前生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