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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是他吗?”中年男子拧眉打量着跪于阶外,乱发遮面,浑身散着臭气的男人。
短短的半盏茶时,男人膝下的石阶已布满血水,可以从破烂的衣物直视皮肉的溃烂。看样子没少受严刑拷打,中年人流露鄙夷的微笑,转望身前一张张欲献媚的嘴脸。
因为这个人,他损失了多少能人战将啊!浴血沙场得以保命回来的人,是怎么形容他的?一只狼,一头虎,或是皮着人皮的野兽?不,其实说穿了,他也不过是被昏虐朝野牵制着的卑微爬虫。
中年人起身跨下台阶走向囚犯,试图近一步审视曾经使自己震惊的对象。
“皇上……”有人出言阻止。
“不妨。”中年人仅是一个抬手,便屏弃了臣子的提醒。折磨得只剩半口气的人,还能有什么惊人之举?何况右手铐着重重的锁链,另一方系在大厅门边的铁柱上,左臂则不自然的下垂滴落猩红。腐败的腥臭,让男人有瞬间的迟疑,但最后仍是伸手,拂开阶下囚挡住脸的发丝。
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