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说的是宋朝那个年代一个奇特的大夫的故事。
无德医馆一《返还》
黔临县土地贫瘠,但在治县有方的县令领导下人民丰衣足食,上缴朝廷的供奉年年上长,传闻那里的人都很长寿且身体康健,每次谈起黔临县,当今皇上必定龙颜大悦,一时间,黔临县成了人人向往的桃源之地。可是好景不长,今年开春,黔临县却迎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起初只有在体弱多病的人身上发现了轻微的咳嗽发热症状,一个月后,当县令老爷发现自己新娶的美娇娘脸上遍布可怕的青紫色斑点,而吓的跌碎了市价三十万两的琉璃壶之后,全县几乎三分之一的人都染上了这几天即可收了人命的疫病,疫情早已经在县官的怠慢和民众的无知之下蔓延的不可收拾。
如今,街道上惨淡的景象令人望而却步,随处可见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角落里,一堆一堆的,散发着腐烂的臭味,等着焚化;在收到疫情消息的半月前,上面早已下令封了城。所以即使没有染上,那些县民也只能麻木的瘫坐街边,睁着不甘的眼等死。夜晚更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火光,没有人声,甚至连耗子的声音的也没有。
半夜里,白少痕带着自己的小书童,称着城门外守卫换班松懈的点儿,瞄准了东面一边破损的城墙,用自己的半吊子轻功翻了进来--为了抄近路快点到达七里之外的岳临县,去上任仵作一职。
“嗒……嗒嗒……嗒”仓促的脚步声在空旷死寂的街上竟然传来了回音。小书童背脊一凉,双手抓着他家公子的胳膊死紧。虽然夜里漆黑一片,他还是只敢闭着眼睛跟着。
“莫怕,过了前面的桥我们就到城北门了。”轻拍着年幼书童的背,白少痕努力让自己忽略他看到的惨淡景象,深戒自己:这一切已入膏肓无法挽回。
“嗒……嗒”奇怪的回音似乎时远时近,白少痕眉头一紧,心想:被人跟踪了?刚有了这份猜疑心思,前面的路就被人硬生生拦去。五个衣着狼狈的大汉堵着前方本来就不算宽的道。
“我……我们家公子只是个小大夫……没什么钱的!”以为是被抢劫,小书童脱口而出和三日前遇到强盗同样的台词。
白少痕心里暗叫糟糕。
“你是大夫?”粗嘎的声音,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似的。
“……算是吧,大爷,我们只是路过。” 白少痕心里翻了个白眼, 表面上却讨好的笑笑。
“跟我们走!”另一个沙哑的声音伴随腥臭传到空气里,听的出很紧张,几个大汉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无德医馆二《霞帔》
绍兴。
悠悠古纤道上,绿水晶莹,石桥飞架,轻舟穿梭。水乡暖春之色氤氲在这座文化古城之中,淋漓尽致。
小七一手提着一坛绍兴善酿,一手环着一只描绘精致的食盒--里面装的是几碟南方的特色小点,脚下踩着愉悦的步伐,眼里正搜寻白少痕的身影。酒是他家公子特别吩咐的,清醇甘洌的鉴湖水酿制的三十年绍兴善酿,点心则是自己辛苦打点的犒劳。
半月前在黔临县不甚愉快的经历,致使白少痕打消前赴岳临县上任仵作一职的念头。辗转数个县城也觉得疲累,这便有了他们来到江南散心,继而在此赏心悦目之地重操旧业开医馆为生的计划。公子发话:‘盘算打点之事,小七手眼伶俐,可以胜任。’交代完就觉得自个儿来了诗酒兴致,于是乎丢下烂摊子的白少痕泛舟上游,怡情养性去了。
腰里揣着忙活了一上午的房契租约,小七心里纳闷着自个儿这书童当的越来越有越俎代庖之嫌。最近几年,公子带着他走遍大江南北,蜀川之地,见识和阅历当真长了不少……想的入神,他便没有注意迎面冲来的冒失之人。
“嘭……”
小七用平日里学来的半吊子功夫勉强闪开,避免和那冒失之人撞个人仰马翻,却由于手提重物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不过幸好,酒食没有翻撒出来。
秀眉微颦,那双清澈有神的大眼写满委屈,他好哀怨自己跌得生疼的屁股。
“你没事吧……?”声音带着担忧之色,听来斯文礼貌,其主人必然教育良好,书香门第。
接着,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托腰将他扶起。
小七抬眼望去,便像被夺了魂魄再也舍不得移开目光。相近咫尺,眼前之人五官清俊,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丰神俊朗。那抹歉意的笑容仿若春日煦阳,温润秀雅,令人一见便觉得出尘脱俗,风姿卓越。相关文章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