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选:
咱家是猫,野猫、无名。曾蒙鱼铺老板、饭店欧巴桑赐名为瘟猫、死猫、杀千刀的猫……咱家虽为猫类,也知不是甚么好名,光据咱家观察,此类名称亦非咱家专用,像教头家的大黑就时常与咱家同一待遇。因为无名,咱家在同类中颇抬不起头来。那是遇到医生家的花子小姐,咱家一心想上前巴结,却苦于无法自我介绍,总不能说自己是只无名的野猫吧。幸好花子小姐似乎对咱家有那么一点印象,优雅地同咱家打了声招呼。号称高岭之花的花子小姐居然会记住咱家,咱家真是受宠若惊。花子小姐娇笑道:“因为头上有一绺红毛的黑猫,这一带也只有你一只啊!的确如传闻中一般怪异呢!”咱家不由得用爪子抓了一下额前的那绺红毛,原来如此,托了这副皮相,咱家在众猫中落了个特异独行的名声。这也好,总比被视作野猫A、路猫甲要好多了,更何况还因此博得花子小姐一笑。不过没个名字还真不方便呢,咱家也曾想,自己起个算了,反正叫阿猫阿狗也只是个记号。却被花子小姐郑重告诫:“起名是主人的工作,我们身为猫类,是决不可越俎代疱的!”看来,咱家只好等天上掉下来个主人来,赐咱家一个名字了。让咱家料想不到的是,这种平地拾条鱼的好事居然还真让咱家给撞上了。新年伊始,天公便不作美,鹅毛大的雪片洒个不停。雪这东西,是咱家最恨的,沾到身上抖了抖不掉,不消一会儿,便化成水珠浸到毛里,弄得浑身冰凉,只有街角欧吉桑家那只没大脑的傻狗才会在这种天气里满院撒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