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总是有不起眼的人,每个不起眼的背后总会有一个理由,或许是外表, 或许是家世,或许是自卑,或许受过伤的伤口仍淌着血,怕被人瞧见。
太多或许,没人想说,因为没人想问。
冬天到了,再七个月便是学生们的联考,而现在是他们最后放纵的一个圣诞节,十二月二十四号。
天空飘着一点点细雨,虽然电视新闻一直播报着酸雨程度,但忙碌的台北人,从来就没注意过头上的那一点点雨。
台北的冬天,冷而且潮湿,雨好像总是伴着昏暗的日光。
街上并没有以往的应节气氛,因为台北股市连续低迷很久了,每个人都不好过,街上游民变多。
男孩戴着副眼镜,低着头走入公园,他坐在公园长椅的另一端,坐的边边的,看着黄昏慢慢染上黑,被冬夜吞噬掉。
他坐了很久,几个小时有了吧。公园已经没人,但也没人上前询问男孩怎么晚了还不回家;这是一个冷漠的都市。
嗨,等人吗?不其然的,一名男子不知何时走近,并坐在男孩身边,抽起他的 MILD SEVEN 。
男孩摇摇头。
我叫凯文,你呢?男子又说,他吐了口烟,将烟递到男孩面前问:要吗?
男孩推了推他的厚边眼镜,他终于正视凯文,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