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节选:
「麻烦一杯大杯的香草拿铁,谢谢。」我对著柜台另一边戴著银框眼镜的男店员说。
「好。」他放下手上的资料夹走到咖啡机前,拿起一只杯子,将其安稳的放在机架上的正中央,按下一个钮。
看完他的所有动作之後,我走向一旁的书报架旁,随意拿出一本不太感兴趣的书翻阅。
约莫几秒时间,我听见冰块伴著液体在纸杯内碰撞的声响,将手中的书放回原处,拿了份报纸,走向柜台。
「总共是六十五元。」店员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镜框。
右手伸入深蓝色牛仔裤口袋,掏出三个硬币,放在他平摊出的手掌上。他一贯动作的将发票与找零交予我。
将报纸夹於左臂下,走出发著轻脆铃声的门,左转,拉开一张铁椅,坐下。这是我每天都会报到的老位子。
将NB从背袋中拿出,打开萤幕,开机。同样的位子,同样的咖啡,同样的,无趣又忙碌的日子。
抬眼盯视骑楼外的雨,如同丝丝白线坠入地面,纠缠成一朵一朵的绵线团。在大雨的映衬下,视线所及之处都像是加了柔光镜般,有一种不同於平常的蒙胧美。
我喜欢雨天,尤其是气势磅礴的大雨,听著阵阵唰唰的雨声,感到一股尘嚣消失於无踪的安静。雨,将过份吵杂的声音全掩盖住,没有起伏的音调,渐渐冲刷沾染污秽的大地。
前几天才搞定老教授交代的问卷,今天又丢了一堆资料要我分析,还明言後天就要见到一份完整数据放在他办公室桌上。
想要我提早跟他一样,满头苍发也不需要这样对我吧?我的肝还想维持它正常的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