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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节选:
当他想要指著对他发泄些什麽不满的时候,他不禁思考著他究竟凭著什麽;也许他过得比他还要荒唐,他们都会看不惯对方放荡,却无法抑制自己卑劣的低贱。
他是悲观的,至少他从不认为 任何残缺真的都可以用爱解决。
不管是他的,还是他自己的。
在陌生人的激情身体里,不由自主想著跟他的差异性跟相同性--动作、气味、体型、头发的柔软度,还有声音,如果这是爱,那他真的认了。
他说:「我喜欢你,只是我现在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
是喜欢,不是爱情?
他想起他说过的话,这是个很莫名其妙的理由,他心想。
但是却可能是最无法解决的关键问题。
因为没有办法所以没有办法,无关乎喜不喜欢或爱不爱,他忽然明白,该结束的都结束了,
该离开的也都离开了,从来没有清得这麽空过--
但是这一次,他却彻底地慌了。
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接吻。
不是那种酒醉後歪七扭八的形式上嘴对嘴,而是深到不能再深,像野兽相互啃咬、彷佛要把对方吃下肚,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唇跟舌头都被吸破了,渗出点点的腥甜,压在他身上的人凶狠地在他的口腔里搅动,来不及混合的唾液发出了***的啧啧声,然後被无法尽责工作的舌头舔出了嘴角,沿著他的脸部线条滑过,残酷地挤乾彼此肺叶里气泡的所有空气,交换唾液,然後吞咽,交缠、再交缠。
一股愤怒跟悲哀由心底漫延到四肢百骸,但是他的手,却推不开他。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掀腾翻覆之中,他觉得他重重地骑在刀锋之巅,疼痛,从下体将他一剖两半,活生生地撕裂开来。
他仰起了头,挺直腰,叫声梗在喉间,像要断气了似的,缓了一会才剧烈的喘息起来。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并没有等待,每一下抽动都在凌迟他的神经,剧烈蹂躏,没有温柔,纯粹的欲望宣泄。
撕裂的痛苦让他紧抓的他的肩,在压抑的呻吟声中颤抖,酒精在体内疯狂作祟,变成两人心里的魔,沉醉在肉体的欢愉中,灵魂却悬在半空,他异常清醒。
这种让人产生疼痛的情欲,若只是错觉是不可能产生的。
他眼角痛痛地滚落一滴泪,滑过他眼角的痣,消失在他的鬓发里。
他用力地推开了疯狂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男人,原来,他并非推不开他,关乎他想不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