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西窗烛》海龟f(全新修改完结版)天色已亮,白玉堂恍惚转醒,才发现自己竟在书桌上将就了一夜。
微微带着几分迷茫着看窗外朦胧微亮的天色,又转眼看到桌子上仍燃烧的那只快是燃到尽头的蜡烛。融化的蜡质萎萎的顺着金属的杆子淌到了桌子上,这烧了一夜,也烧到了尽头。白玉堂顺着看下去,才发现这烛台下还压着一张纸。猛然想起,昨日收到展昭来信,看了心里欢喜不知怎么的就睡了。见蜡质都铺开在信纸上,不由惊跳起来。急忙伸手拿走烛台。
只没想这手伸的太急自己又不当心,这烛台底和信纸都已经粘连在一起,他这急匆匆的动作竟把信纸撕开了一个大口,从中间斜斜的伸开三角的锐口来。他心里一急,手一抖,那水似的蜡油也晃了出来,滴在自己手背上。
白玉堂一疼,急忙忍住,把烛台放下来,仔细的将烛台和信纸分离。才擦拭去手背上那滴蜡油,痛感微微灼烧着他的神经。他却把注意力都放在那被蜡油埋了的信纸。
这是展昭传他信,说是过几日包大人准了他的假期,他来陷空岛看他。不过寥寥几语罢了。他们已经很多时间不曾见了,可这信纸上半句不曾提相思,甚至连暗示的词都没。
“没情趣的家伙。”白玉堂抱怨自言自语到,“这上次问你什么时候来,你都说不准,这会又有空了。”虽是这样说,可手下却也仔细的,一点一点将那干燥发冷的蜡油一点一滴的从展昭的信纸上剥离开去。他剥的极认真,连蜡烛都是忘记熄了。只低头全心全意的干着手上的活。只可惜虽他认真细心,到头来,这信纸也已无法复原了。那被热蜡浸润过的地方,字迹都模糊不清,有些地方和蜡油融了起来,一拨连纸面都给撕裂开去,毛毛躁躁的展给白玉堂看。再加之前面撕破的地方,他心疼似的用手抚了抚平,心里叹自个不当心,竟这样就睡了。既是展昭的信,就该仔细收起来。见只能挽救到如此地步。白玉堂虽心里不快,但这气都是自己给造的,没处怪去,只能闷闷的收起来。
刚安排妥当放在转身,方才舒展身体伸了一个懒腰。见窗边蜡烛突自燃烧,便走过去,伸手掐灭了去。做完这一切,便听得有人敲门。“五弟。”
白玉堂认这声音,心里一转,想这大哥来这么早做什么。急忙应说,“大哥,等等。”他故意大声打了一个哈欠,“我穿上衣服。”
“不急不急,今日我有事和你说。你好了,便来前厅一次。”卢方也不进门,就在门口说道,说完就走了。
白玉堂低头瞧自己皱皱巴巴的白衣,急忙脱了下去,找了件干净的换上,心想这大哥一早来所谓何事?平日就算什么也不会来的如此早,虽说他刚才做些事情的功夫,天也大亮了,可是……白玉堂心里存着疑惑,愿不要有什么大事就好,免得耽搁他和展昭的相会。
想到这展昭,心里便是苦酸甜半掺。原刚开始那会,他视展昭便是劲敌,处处和他为难较劲,便是他办案子有时也要捣捣小乱,仿佛见他皱眉不耐的样子,心里就生出快意来。只可惜事事总不如意,展昭总有办法自他那些小聪明法子的陷阱里逃出来,然后慢条斯理的看他说是,果然是白鼠,这不是猫的对手。那双猫似的眼就满含笑意的瞧着他,带着几分宽容和大度。可是展昭越是如此,他却越是给劲。本来也就一路就这样来,没想后来大嫂一句调侃的话,竟让他这心蠢蠢欲动起来。
五弟,不是大嫂说你,你这样就像人家小孩子喜欢对方,故意恶作剧讨对方注意来着。
这话说的时候,展昭正和蒋平走进房门,赶巧不巧听了这话,他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急忙说大嫂胡说,回头看展昭,依然是那幅神态,满含笑意的眼,带着几分纵容和看好戏的情态来。当然当时他立刻就跳起来,拉着展昭又出去大战三百回合了。
这就是开始了。
而当他一把扣住展昭的肩,对应邀前去芦花村的他说,是不是我说了你不要答应,你就可以不要答应。当展昭扬起眉,春风似的笑对他说,是的时候。这天空仿佛一下明亮起来。他的眼里一下充满湿润的颜色。他伸手,狠狠的拥抱展昭。而对方也仿佛用尽一生之力回报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了。
好像从来没有正式的开始,没有正式的告白。而他于他,他们之间,从不需要那些繁文缛节,不需要那些华丽辞藻,也不用在乎世俗眼光。他依然是驻在开封的御猫,而他也依然守在陷空。一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但他们清楚,有什么和过去不同了,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