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近代]恰安身》作者:随江流文案
鼠猫近代,会有文革,所以慎入罢慎入
内容标签: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玉堂,展昭 ┃ 配角:魏敏 ┃ 其它:[转]无处安身
——读随江流《恰安身》
作者:风重葛衣单初入shumao圈时便已听闻这篇文章,如雷贯耳地虐,只是基于敏感的背景选择,也只在晋江看过第一章——仅这第一章便足叫人念念不忘了。
端的好文笔,细细地铺陈,淡淡地描摹,那时,那景,那人,便如泛黄的书册,在风里抖着发脆的纸页,却把惆怅一点一点展于眼前。人还是那个人,一样的干净,温柔,宛若初春薄薄的阳光,照在荒凉的村庄,被那目光充实与温暖的,岂止是一两个。只是,有美如斯,放在举国癫狂岁月里的,竟是免不得皎皎易污,挠挠易折罢?
倘最初就此撂下,没有如椽巨笔的勾画,想象也只是想象,大约可免得像现在这般心里心外的疼。然则又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心心念念地向人索讨足本的故事。——多谢透明飘过亲友情提供,不长的一篇文字,霎时将我虐了个透透。
接着说罢。
随大在开篇文案中如是说,世道沦落荒唐,何处恰可安身?
然而纵览全文,题目所谓的“恰安身”,却恰是无处安身。关于天朝开国之初的这段历史,一直不愿主动去触碰,今时也无意点评,我所思所想的,仍是这两个人罢了。
展昭,但凡稍能入眼的文里,都是一样的考评:“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玉,石之美者。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方也;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其声舒扬尊以远闻,智之方也;不折不挠,勇之方也;锐廉而不忮,絮之方也。
是的,有了许慎的讲解,便无需再寻找什么华丽的词藻来形容他,春风再美也比不过他的一缕微笑,与彩云来说,与宁丫来说,那是照亮阴霾的唯一的光明,是踯躅独行时灿烂的希望,污浊不会将其掩盖,光阴不曾将其湮没。
“彩云曾对不会讲话的姐姐说过,她喜欢展老师。展老师笑起来的温柔像水,展老师说话的声音像水,展老师站在那里,就像流动着的泉溪,甚至披在他身后的余晖,也都无处不像水。”
——若他单单只是善良,却尚不足以承此美名,玉,毕竟是经了磋磨才显出了光华,或者换一种说法,“玉碎”。
“青年眼中有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浓烈决绝的情感,竟真是到了以生命去抗衡的地步。如同惊蛰天里第一声响雷劈开混沌与无常,带着旁人此生此世都无法碰触的庄严与崇高。那个词叫做刚烈。”
羞辱和折磨,个人远远担不起的世事变幻,都要向这单薄的身体倾轧下来,是嫉妒他的美好与纯洁罢,当所有的一切已经疯狂,只剩下兽性的时候,如何能容得下他举世皆浊我独清……
幸而,展昭还有白*玉*堂。
伴随这个名字出现的,总是飞扬跳脱率性而为的青春和热血,相对于展昭的宁静悠远,白*玉*堂更加耀眼夺目,鲜衣怒马,挥斥方遒。一静一动,恬淡与浓烈,就像月亮和太阳的光,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比肩而立之时,却又这般和谐宜人,叫看客只剩下仰望,不胜心向往之。
他们的相爱,也仅仅只有一个无声的拥抱,一个不似亲吻的亲吻,目光深沉的交错,却连一句绵绵的情话也不曾说过,便仿佛深秋纯净的溪流,婴儿透明的眼睛,纯粹,清澈。可这还不够么?于他,于他,那就是最热烈的爱了!
可是——你看转折词就爱败了人的兴致。
没有谁能逃得脱,卑劣的出卖,丑陋的阴谋,早在宿命里等着他们啊,白*玉*堂能做的,也只是在暴风骤雨袭来时,把爱人掩在身下,替他挡那恶毒的棍棒……
“某个瞬间,他想,他所有的生命已埋葬于此,似乎是摆脱了这个世界所有的不公和痛苦。他带着展昭奔出凉夜的时候紧握双手,展昭问你明知这是陷阱为什么还要来?他答,你明知这是陷阱为什么还要跟我走?那自掌心传来的洁净爱意让他们不惧生死,眼前不再是无尽的茫茫黑夜,而是彻天彻地的明媚阳光。他还能听到硬物打碎骨骼的声音,却渐渐被另一种声响所替代,好像海棠花从头发里掉出来,微温的水声落在耳廓,潮水悠悠卷上海岸,那是流水和砂砾的咝咝声。
他曾经听到过类似的声音,风声。
不论哪种,都让他忆起展昭低低的倾诉。”言尽于此,言尽于此!
第一次觉得,惨淡凄凉的死亡,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再不会有侮辱和痛苦能加诸于他和他,这是不是就是“恰安身”的所在?
“她脑中的美好回忆在流转,她曾经站在一棵树后面看展昭,以一个少女最单纯洁白的心思注视着,想象着这个她晦暗生命里最温暖的青年缓缓走近。阳光筛在他的发际,清清淡淡,带着舒服的凉风,他对着一个人浅笑,那人叫白*玉*堂。
她记得那两人有日扛回大捆翠竹,白*玉*堂手拎镰刀砍砍削削,半日功夫竟做了个小书架出来,一脸讨赏的表情露在那俊美的面庞上。天气仍旧是暖洋洋洒下光来,是啊,怎么这两人在的时候就永远的微风拂拂,暖得让人忍不住打盹。”
自《江湖不可饮》之后,很少再为什么故事动容,而《恰安身》的文字与情节,竟无可挑剔,不免一而再再而三地引用,以致有了堆砌和凑数的嫌疑,如只剩一句,那便再复制粘贴我最爱的那一行吧。
“……想到展昭的字,想到那只捏着粉笔的手持毛笔的样子,一勾一拐,怎么就能留得暗香满纸,惆怅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