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上》
对靖凌而言,
怀宁是他留在这宫廷的唯一理由
他要怀宁就这般乾乾净净的,
不要被这污秽宫廷染黑就这般,不要变。
为什麽他成天总被人盯瞧得死死的?
连送个礼都得东藏西躲,
呀~ 他知道哥是为他好,
只是这宫中,未免太腻味。
靖凌一贯不愿太过深入解读阳焰情绪。
阳焰仅是怀宁兄长,是一样利益将他们兜搭在一块;
无论搭档共事再多次,靖凌最终在意的,仍是怀宁。
十三岁那年粉嫩桃花下,他替怀宁穿上丝履,结下这分缘,
也注定了他一生,再无法置身这宫廷外
「宫靖凌,从今天起,你就是本殿下的人了。」
怀宁那句豪气万千的命令,像困住他的笼牢,
让他逃不了也不愿逃。
怀宁是他没有血缘的弟弟,是他,留在这宫廷的唯一理由。
「宫靖凌,你将站在何方?」
皎皎月色下,阳焰冷冷地问,深沈如墨的眸子里,满是难解算计。
他屈膝,朝阳焰跪了下去。
只要能保全那张稚气脸上的笑容,要他做什麽都行。
「小的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况且,
小的与大殿下害怕失去的东西,是一样的。」
「不一样。」
阳焰看着他,一双深沈漆黑的眼眸紧盯着他。
「宫靖凌,不一样了。」《中》
靖凌以为,阳焰同他一般,放在心中最深、最沉之处的,唯有怀宁。
阳焰却说: 不一样。
那麽,阳焰最重要的,会是什麽?
是不是到头来,阳焰最重视的,仍是那个至尊帝位?
『……兴许,你是不会懂的。』
没瞧见阳焰神情,唯有那声轻喟在耳畔萦绕缠回。《下》
「主子,幸福有时是要赌一睹的。」
「赌?我拿什麽筹码赌?」阳焰冷哼嗤笑。
他出得起什麽筹码?在这宫中,他输得起吗?
「为什麽……要对我那麽好?」
「其实你懂,你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你要利用也罢。」
「我只想说,我是真心的。」
或许雁桦说得对,幸福有时真的是要赌一睹。
只是,他真的赌得起吗?
再次叹喟吻上那双索吻的唇。
似乎总是、先爱上了便是输了。
「你不要……总把主子的心意踩在脚下。」
靖凌瞧着若巧眉眼间的恋眷心碎,只觉难过。
他们都一般,心系着不爱自己的人放不开手,
一般地傻。
或许人心是秤杆,在好与不好,
爱与不爱间,矛盾又公平地倾斜摇摆。
他仍是不懂自己究竟爱抑或不爱,
或许是爱的,可是却又那麽模糊,
心底的怀宁影子仍在,
他不晓得这般情感究竟能否称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