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摘:
每一个班级的风气若用中国的朝代做为比喻,那这个班上无疑地是战国。每天看著同学们大搞合纵、连横与远交进攻的勾心斗角,坐壁上观的他在大家眼中定像是个俗不可耐的化外之民。
他没兴趣当张仪范睢之流,但身处战国,就算再怎麽格格不入,也不可能从这时代中切割开来──更何况,就某种意义而言,他可是自比如养士四公子般的老师们所养的谋士。
说难听点,不过就是同学眼中所谓鸡鸣狗盗之辈,说是倍受怨恨,成为同学的眼中刺是一点也不为过。
「违反宿舍规定在先,没什麽好说的。」易匀亮说的平淡,和眼前的忿忿难平的同学有著截然不同的面色。
此话一出,同学於是大声拍响了桌,口中随之溢出不平之吼。「你这是什麽意思?只是因为这样就要我退宿?!」
隐在茶色发下的那双眼一抬,露出了整张平凡无奇的面孔──看过了就会忘的那种。但想必至少眼前这个同学会因为他这麽一个的清汤挂面的脸孔而牢记在心,恨恨地。
易匀亮显然不受那记声响中隐含著多少威胁性,说话时的表情无一不显示他的不在乎亦不愿留下任何转圜馀地。「无正当理由带异性到男宿舍过夜,照规定本来就该退宿,规定写的明明白,这是住宿前大家都知道的不是吗?」
知道是知道,但订规定就是要让人推翻的,这是在现下多半无原则的人们奉行的准则──偏偏身为男舍五楼楼长的易匀亮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