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有人说,你所恐惧的只是恐惧本身,何争这样鼓励自己,又觉得说着话的人肯定没挨过打
何争喜欢发呆的感觉,透过交错的树枝仰望天空,最好没有让人浮想联翩的云,只有被树枝割裂的清澈的蓝色。
当然不是现在这样,闷热潮湿的七月中一个惨淡的阴天;不是现在这样,饿得头晕不得已才躺在石凳上;不是现在这样,脸上有隐约指印的淤青,心里是愤怒和害怕的交战;不是现在这样,何争有点想骂人了,空气中不合时宜地飘来馅饼的味道。
叹着气坐起身来,何争倒想看看什么人哪里不好去,偏要跑到这阴暗的小树林来吃饭。
在黄昏的树影下,是一个灰色的侧影,性别不祥,虽然是长发,没有光泽的遮住面颊的凌乱长发,然而瘦的不知是曲线还是直线全藏在尺码过大的衣服里,只看到肩上骨头的突起。
何争还在看,那人却三两下吞完了馅饼,转身拿过身边的包,拿出纸巾擦手,一边擦一边盯着何争,何争忙移开目光,将头转向别处。
“别动。”
何争一愣,心想听声音是女人,是和自己说话么。
这下确定了,声音和馅饼的主人是一个人,而她正目露寒光的走向自己。
何争还来不及做出动或不动的判断,她已经快步走到面前,然而似乎手更快,何争眼睁睁看着她抬起右手挥过来。
天,何争心想,要吃巴掌了,不过是看了两眼而已,何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