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选:
我知道你的行為,你也不冷也不熱;我巴不得你或冷或熱。
你既如溫水,也不熱也不冷,我就要從我口中把你吐出去。——启示录第三章第十五/十六卷他正如西里斯所说的一样糟。他让我恶心。令人厌恶。可悲。令我发狂,他破坏了我祥和而平静的夜晚——带走属于我的那一点平静。我诅咒他下地狱。他又在做那个了。水柱喷射在澡盆的底部,随后是罐子被搁置在瓷砖上的模糊声响,我意识到即将要感觉到的,是那种最微弱的,几乎是无法察觉的细微味道穿过墙壁传到我这里,竟然是桔子与肉桂香。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大概是通风设备出现了故障,可通常那都无所谓因为通常情况下没人会去住这边的寝室。只因为在夏季霍格沃兹的学生都走光了,而Grimmauld广场又不能使用的情况下,凤凰社确实需要另一个指挥部了。另外无论如何,除了我没有人会在意这些。这是我一向的“运气”所致——有如此敏感的嗅觉与听觉以至于能捕捉到墙壁另外一边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静静的站着,手掌搭在水池的边沿,望着镜中自己苍白而疲倦的脸庞——几缕棕灰色的头发盖住了那双总是阴沉的双眼——聆听斯内普关掉了他浴室中的水龙头。几分钟的寂静大概是因为他正在使用毛巾,随后传来赤脚走路的柔软声音,他离开了。现在,如果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那里的墙壁足够薄,薄的让我只要将后脑勺靠在上面,就能再次听见他。但我为什么这样做?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总是这样,过来看看又走出去。”镜子唏嘘道。“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我耸耸肩离开了,将它独自留在黑暗中。那声音……微弱到本该没有任何人会听到。床架的咯吱声……然后……第一次我是偶然才听到的。住在斯内普寝室的隔壁并非我的选择,而他对此也十分不满,但当时并没有太多可选的;我那时别无栖身之地,只能接受阿不思所提供的。可没想到窃听斯内普会成了接受的一部分。偷听他干自己。他声音不大,很明显根本不知道我可以听见他,事实上我也完全可以不听。我只要移到对面的墙壁就不会再听到那些声音。但是说真的,你没可能会对它们(声音)有更多的想法。手掌碰触肌肤时柔软光滑的声音,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变响的紊乱呼吸,堆积的快感引发出细碎呻吟。那种味道……我是如此的熟悉:那无可否认的性欲、精子喷溅以及身体达到高潮的味道。我恨它。那远超出了我想要知道的斯内普。那令人烦扰。在这里,霍格沃兹,我本该享受舒适的盛情款待以及家一般的感觉,这唯一让我感觉像家的地方。可为什么我要去留心斯内普那肮脏的消遣——那本该被掩藏、不可昭示的秘密?好吧,你知道,每个人都有做的时候——我也一样。但是一些东西却让它的被了解、被偷听变得极其肮脏。就算那不是斯内普的错……不过那的确是。如同詹姆斯说的,他的存在就已经是个错误——而现在我偏向于他的观点。更不要提去想象斯内普做这些的样子:触摸他自己,爱抚他的身体,赤裸、潮红而(阳物)硬挺——足够让任何正常人作呕。不过当然了,他也别无选择。没有其他人会愿意接触他——那就是为什么他要自己动手的原因。没人会想要斯内普。没人。我该为这个念头感到得意——在知道他在自己孤独而悲哀的愉悦中有多么的一文不值、多么的可悲之后。但偷听他令我感到肮脏。他确实是在污染周围的所有东西。哦得了,他何时才要停下?我听见他大概是最后一次向手掌推进的时候呼吸变得急促,高潮,随后是一段时间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