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每当秋日来,菊花开,古清总还是,会在每天傍晚日落的时候,去走那条靠近山边小道——不只是一种习惯,仿佛,竟是一种仪式。
那条路,便是古清,第一次遇到小菊的地方。
即使现在,古清依然清晰地记得,当年小菊的哭声——凄厉,哀伤,划破了晚霞堆积的宁静,刺入耳膜——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接下了那把磨得雪亮的柴刀。持刀的,是一中年农夫;刀下,一个小女孩缩成一团,不住地打着抖。
“你……干什么?”
那男人一刀劈空,满腹怨气,凶神恶煞地怒吼。
“你又是干什么?”古清跪在地上,两指夹紧刀刃,险险停住,差点伤了那女孩的眼,“这么小的姑娘,你也下得去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是她爹,怎么就砍不得她?”那男人理直气壮,古清一个激气,手一松,男人趁机抽回柴刀,刹那间连落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