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摘夜,无风,寂静中,酝酿着熟睡者的酣梦,只有一个人,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展昭拥被坐了起来,抬头望了望那耀着微光的明月,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从枕下取出一笺信签,红色的纸面上,黑色的蝇头小楷,俊秀而又飘逸,潇洒中透着一股坚韧。
“傻猫,没有我和你抢枕头,反而睡不着了吧,我离开的这三十天,你一定会想我的。别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了,要不,你也发现不到我藏在枕头下的这第一张信签。我一共写了三十张,你每天寻出一张,都找齐了,我就回来了。别以为我看不到,你就笑我小孩子脾气,好了,就写到这了,快点睡吧,明日你还要随包大人上朝的。”落款是,玉堂。
展昭细细的看过后,又将它放回了枕下,披上一件单衣,来到桌子旁,抬起茶盘,那下面压着一张同样的信签。
“猫儿,你是第几天找到它的?有没有想我?你总是忙公务忙到很晚,一回来就急匆匆倒茶喝,你可知常喝陈茶对胃不好,记得沏了新茶再喝。
──玉堂”
整整三十张信签,不知被展昭翻看了多少遍,那时日早已过了,但是玉堂却没有如约回来。
是为了一个人,一个案子,一份情谊。
(2)
初春芳草济济,天空碧蓝,是一个欢快的季节,一个喜事不断的季节,玉堂就赶上了一件好事,老友叶可就要娶妻了,托人带来了请帖,一定要玉堂去喝杯喜酒。路途遥远,轻装赶路,来回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猫儿,陪我一起去吧?”玉堂懒洋洋的从身后将展昭环抱住,下颌轻轻的抵在他的肩膀上,左右摩擦着。
“我……”
“你没有时间!”玉堂盯着展昭渐渐变红的耳根,欲怒而不忍,“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他张开嘴在御猫红红的耳垂上哈了一口气。
“玉堂!?”展昭扭头侧身想要躲开,反而对上了玉堂的脸,那张脸俊美非凡,带着浅浅的坏坏的笑。
“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不想要我给你留下些,一看到就会想到我的东西?”
“你要把画影留给我?那你使什么?”
“傻猫!你平时查案的聪明劲儿都去哪了?我要留下的是……”玉堂洁白的齿轻柔的咬住了展昭的唇,整个人压在那满面羞涩的御猫身上。
桔红色的烛火,转了转脸,合上了眼眸,黑暗中只听到阵阵欲压难抑的喘息声。
玉堂那夜留给展昭的痕迹,到渐渐消失整好一月,可是,本该回来的人,却选择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