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节选:
阴冷的雨夜。
小轿车在弯曲的山路上穿梭,车中坐着一男一女。
握着方向盘的男人沉默不语,专心地注视着前方。
一旁座位上的女人面容疲惫,频频转头看向男人的方向。
“非得要今天去拿吗?”她问,语气透显著无奈。
“绫莎说今天就要看,我们恰巧经过这里,不今天拿何时拿?”男人没有改变眼神的方向,回答。
“你就是这样把她宠坏了,”女人叹口气,“她才会无法无天。”
“你休息一下吧,今天应该也很累了。”
女人深知转移话题是他最在行的技俩,便叹了第二口气,阖上双眼。
天色阴暗,没有路灯的山路显得十分险恶,犹如地狱中蜿蜒的黑蛇;蒙蒙细雨飘荡,哀凄的眼泪,拍打在苍茫的大地上,溅起无声的哀嚎。
浓浓的黯,将叹息旋铺在冷冽的空气里。
这种天候下在山中行车,简直是自杀行为。但男人似乎不以为意。
车行一段时间后,前方突然出现一条岔路,在阴暗的光芒中,状似毒蛇开叉的舌头。男人旋转方向盘将车驶离狭窄的公路,沿着岔路前行。闭着双眼的女人点着头打盹。
岔路沿着山腰环绕,陡然进入了一片被树林围绕的空地;前方出现几点灯光,灯光衬托出背后庞大的黑影。
不停歇的雨打在车顶上,在静谧的夜中如狂野的战鼓。
男人拉起手煞车。一旁的女人从睡梦中惊醒。